说来宋焕商也是够搞笑的。
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，十八岁之前，偶尔出门旅游也只是到周边一些海岛度个假什么的，他家只算是宽裕，不能说富足，父母对他的教育比较严厉，不许他出远门玩野了。
故此，在十八岁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北方。
直到他违背父母的意愿，去到北方，去到燕京念大学，读研读博。
这几年下来，可怜的宋焕商小朋友，就被北方干燥、大风、雾霾外加杨花、柳絮、柏树花粉的天气给整成了过敏性鼻炎，接着咽炎中耳炎，一个也没放过他。
直到现在，他都不能情绪激动，讲话过多，熬夜感冒，否则鼻炎咽炎中耳炎就会接连向他招呼而来。
许誩又给他晾了几杯水，等宋焕商咳完，一杯水入口润喉之后，他才从西装内兜里摸出一盒金嗓子润喉片放嘴里。
他含了一会儿药片，思量片刻，含糊道：“你猜的没错，我们和摩根合作的项目里确实是有漏洞，而且他们的钱来的……好像太容易了一些，像是在……”
“像是在洗钱？”许誩平淡回到。
虎鲸国际那边，核心员工从不向外招，都是当年从那个魔窟里爬出来的复仇者，许誩按着他们不去对那个神秘组织做傻事已经很费力，他们绝对不可能和那边的人和解，并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。
如果他这边有漏洞，那一定是苏施丹。
他翻阅了苏施丹历年来的账册，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。
唯一不对劲的就是那次收购。
明眼人都知道苏施丹真正的东家是许誩，国内没有资本会插手，敢插手，国外……或许会，但吃力不讨好。
如果不是赫卿安从中调和，摩根亚太区的总裁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太平洋里喂鱼了。
而这个看似精明，趁着国内经济高速增长，新能源即将占领国际市场的关键节点，来国内投资的摩根亚太区总裁，是真的没吃过国内饭桌？真的愚蠢不懂人情事故呢？还是……故意的呢？
根据宋焕商的最新调查结果，这位总裁先生，是在扮猪吃老虎呢。
“把那些钱看好，去找梁亚源，我记得你们是从小一道上学的同学，让别人发起同学聚会，做的隐蔽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