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教授扶着墙站起来,镜片上沾着灰:\"这是地脉震动?\"
第二声更响。
我看见走廊尽头的地面裂开道缝,黑黢黢的,像张正在打哈欠的嘴。
有冷风从缝里涌出来,带着股腐烂的甜味——和矿道里积了二十年的水味不一样,更浓,更腥。
湛瑶突然拽我胳膊:\"晨子,那缝在变大!\"
我盯着那道缝。
它确实在扩张,边缘的青石板像被无形的手掰开似的,\"咔嚓咔嚓\"响个不停。
风里开始有声音,细细的,像有人在哭,又像有人在笑。
\"小心!\"林宇喊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那道缝突然喷出股黑风。
我被撞得往后仰,湛瑶的手从我手里滑了出去。
我扑过去抓她的手腕,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,就被那股吸力扯得踉跄。
王教授喊着什么,可声音被风声撕碎了。
林宇扑过来拽我另一只手,我们三个像串糖葫芦似的挂在一块儿,脚下的地面却还在裂开。
\"晨子!\"湛瑶的指甲掐进我手背,\"抓住我!\"
我咬着牙,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要炸开。
可那吸力越来越大,林宇的脚已经悬在裂缝上方了。
他的铁棍\"当啷\"掉进缝里,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\"咚\"的闷响——那缝深得离谱。
\"撑住!\"我吼,\"撑住——\"
话音未落,裂缝突然发出刺目的白光。
我眼前一黑,失重感猛地涌上来。
恍惚间,我听见湛瑶的尖叫被风声吞没,还有王教授喊\"地洞\"的最后一个字。
等再能视物时,我们正往下坠。
头顶的光越来越小,像颗即将熄灭的星。
风灌进耳朵里,我只能紧紧攥着湛瑶的手,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——这是唯一能证明我们还活着的东西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下方突然出现一点幽蓝的光。
那光越来越大,我看清了,是具悬浮在半空的棺材,表面刻满了和封魂匣一样的符文。
棺材盖\"吱呀\"一声滑开,里面伸出只青灰色的手,指尖的长指甲在幽蓝里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