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抹了把脸上的汗,喷雾瓶的塑料壳被手心的汗泡得滑溜溜的。
瞄准最近的骸骨怪的眼睛,按下喷头,黄绿色的液体溅进去的瞬间,那东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原地打滚,关节处的尖骨噼啪断裂。
湛瑶趁机捡起块玻璃碴,扎进它锁骨凸起处,腐肉里渗出黑血,绿光大减。
\"郭晨!
后面!\"林宇的断刀突然横在我面前,另一具骸骨怪的爪子正抓向我的后心。
我反手用断刃捅进它肋骨间,腐肉的腥臭味直往鼻子里钻,像泡了半个月的死鱼。
它的爪子扣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戳穿皮肤,我咬着牙转动刀刃,听见\"咔\"的一声——是心脏碎裂的声音吗?
那东西突然松开手,瘫成一堆白骨,眼窝里的绿光彻底熄灭。
可还没等我喘口气,风突然变了方向。
原本被打散的骸骨怪们突然停住,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全部转向教学楼方向。
实验室的绿磷光更亮了,照出个高挑的影子——那是团灰雾,却裹着人的轮廓,没有五官的脸上,七道血痕正往下淌。
\"诅咒之灵分身!\"湛瑶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绷,\"它在重新聚集怨念!\"
骸骨怪们的绿眼睛同时暴涨,像点燃的灯笼。
刘保安的防暴棍被拍飞,他踉跄着撞在篮球架上,额头渗出血。
林宇的断刀断成两截,他捂着胳膊后退,袖子被划开道口子,血珠吧嗒吧嗒掉在地上。
苏悦的尖叫从花坛后传来:\"它们在挖骨头!
土里的白骨在动!\"
我摸向口袋,触到那个温热的东西——是在管道塌方处捡到的青铜蝉。
之前王教授说这是镇邪之物,可我一直没敢用。
此刻蝉身烫得惊人,像是要融化在掌心里。
诅咒之灵分身的灰雾开始凝结,我听见无数个声音在脑子里炸响:\"杀了他们杀了\"
\"拼了!\"我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