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悦子,掩护!\"我把伞骨扔给她,抄起地上的防暴棍(刘保安的那根?
)冲向最后一个阵眼。
蓝球这次来得又急又密,我左躲右闪,肩膀还是被擦了道口子,火辣辣地疼。
苏悦的椅子已经散了架,她捡着碎木块扔向蓝球,每扔一下都喊:\"晨哥!
快!\"
防暴棍砸在阵眼上的瞬间,整间屋子都震了震。
银线\"啪\"地崩断,暗红血丝\"滋\"地缩回墙里,蓝球\"哄\"地散成一片光点。
光膜\"刺啦\"一声裂开道缝,刘保安扑过来抓住裂缝,吼道:\"小郭!
拉我!\"我冲过去拽他胳膊,湛瑶和苏悦也跟着用力——\"哗啦\"!
光膜碎成千万点蓝星,在半空闪了闪,消失了。
《镇灵录》还好好摆在桌上,红布被刚才的震动掀到一边,露出泛黄的纸页。
苏悦扑过去要拿,被湛瑶一把拦住:\"等等——\"可已经晚了,地面突然传来\"咔嚓\"一声,像是有巨手在底下撕扯。
我脚底下的地砖\"哗啦啦\"裂开,黑洞洞的缝隙里冒出腐臭的风,把《镇灵录》卷得飘起来。
\"抓东西!\"我喊得破了音,伸手去够桌腿。
苏悦尖叫着抓住我的腰带,刘保安扑过来攥住我的手腕,湛瑶湛瑶呢?
我余光瞥见她正扑向飘起的《镇灵录》,青铜蝉在她手里发出刺目的金光。
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,吸力像只无形的手揪着后颈,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桌腿上打滑,指甲缝里全是血。
\"郭晨!\"湛瑶的声音被风声撕碎,她抓着《镇灵录》扑过来,青铜蝉的光割开黑雾。
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她的手腕,四个人的重量压得桌腿\"吱呀\"作响。
裂缝里传来低沉的嘶吼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黑洞往上爬,离我们越来越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