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柱香是十五分钟,可现在我们连五秒都撑不住。
桌腿又发出一声裂响,我感觉有木屑扎进了掌心。
苏悦的指甲已经抠进我腰里,我甚至能闻到血味——不是我的,是她的,她手背上划了道口子,血正往下滴,滴在我牛仔裤上,热乎乎的。
\"反向推力!\"湛瑶突然喊,眼睛亮得吓人,\"刚才阵眼崩断时,房间里还有残留的能量波动!\"她另一只手抓住我胳膊,\"就像就像用拳头打墙,墙会反弹!\"
我瞬间反应过来。
之前破阵时银线崩断,那些能量没完全散掉,应该还在空气里游荡。
可怎么把这些能量聚起来?
\"林宇!\"我吼,\"右边墙角!\"我记得破最后一个阵眼时,那里闪过微光。
林宇的短棍还卡在墙里,他整个人像棵被风吹弯的树,可听见我喊,他咬着牙松了左手,几乎是扑向墙角。
吸力立刻扯得他踉跄,短棍在墙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可他到底还是够到了什么——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晶,正嵌在墙缝里,泛着幽蓝的光。
\"接着!\"他甩过水晶时,我看见他虎口崩开了血口。
水晶飞到半空就被吸得往下坠,我几乎是扑过去接住的。
湛瑶的手还攥着我手腕,她把青铜蝉往水晶上一按,金光和蓝光缠成了团,\"往地上砸!\"她喊,\"对着裂缝!\"
我没犹豫。
水晶砸在裂开的地砖上时,整间屋子像被雷劈了似的震了震。
蓝光大作,我感觉有股热流从脚底往上窜——是反向的推力!
吸力弱了些,苏悦的手松了松,我趁机拽着湛瑶往林宇那边挪。
刘保安已经扒住了林宇的腰,王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桌下,正死死抱着桌腿。
\"再加把劲!\"湛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我把水晶往地上按得更狠,蓝光几乎要刺瞎眼睛。
吸力一点点减弱,我感觉自己的脚终于能沾地了。
苏悦最先松开我,扑过去抱住林宇的腰;刘保安抹了把脸上的汗,抄起掉在地上的防暴棍;王教授从桌下爬出来,眼镜上全是灰。
\"走!\"我拽着湛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