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央刚一动弹，剑柄便被一只黏腻冰凉的手按住，越央惊愕的望去，宋凌澜有些费力的睁开眼，碎发遮住漆黑的眸子，薄唇微张，他的声音低哑而微弱。
“别走……”
什么。
宋凌澜依旧陷在半梦半醒之间，并未完全清醒过来。他开始无意识地呢喃着，声音虽低却清晰可闻。
“母亲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不要…”
……
那几个字如同破碎的音符，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地飘出。
看着他紧紧按住剑柄的手，越央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越央不想强行抽离自己，只想等着宋凌澜主动放开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越央静默着，安静地听着他的呢喃，感受着少年内心深处的波澜。
她被他的手按着，此刻仿佛成了连接他们的纽带，由越央选择是否断开。
决定了！
哪怕宋凌澜曾经是一个虚幻的，只有寥寥几笔存在于书中的反派纸片人。
至少对于现在的越央来说，他是一个人，一个有血肉、有温度、有情感的人。
越央知道他的出场与结局，却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