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富川道:“更气恼的是,他在那里认识了常去那领书回去抄的张父,时间久了,又认识了去帮张父还书的张氏。真是一步错步步错!我看月丫这小丫头,也不是省油的灯,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给姑姑带来麻烦。”
祁老头道:“再怎么样都是丫头片子,又不能传宗接代,接手家业。再能耐,能能耐到哪去?眼下看她日子过得好,那是因为有张家在后头照应着,要是离了这个村子,她还能有本事翻天不成?咱们就盯着那个男娃,别让他长起来就行。”
祁富贵像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,他便转头看了过去,祁家父子俩这才止住了话头,远远地,朝他挥了挥手。
祁富贵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一窝子的黄鼠狼,不安好心!”
宴席还没开始前,好些人今天才是第一次踏进明玥家的这个小庄子。
看这里有库房,有晒谷场的,还有水源直通。
尤其是那连成一片的十多亩水田,长势喜人。
他们都很羡慕。
都说,当初谁也想不到,明玥带着弟弟分家出来,还能把日子过成这样。
这场上梁宴办得热热闹闹的,一共二十几桌。
每桌十几个菜,每桌都有一道肉菜,每道素菜里,也都还有些肉沫的影子,大骨汤也管够。
煮的杂粮粥也稠得很。
明玥给那几家买回来的人,也摆了两桌,他们吃得热泪盈眶的。
一场宾主尽欢的宴席散去,剩下的人还要忙着收拾碗筷和打扫地面,拆卸草棚子。
还要填补因为搭棚子而打坏的晒谷场的地。
又是一阵忙碌。
上梁宴吃了,在等半个月,就能搬进新屋了。
一想到马上要告别阴暗还墙体开裂漏风的老宅,明玥就有些迫不及待。
晚上,祁富贵依依不舍地要把小祁星放回他的婴儿车,小祁星却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,不松手。
哭声震天,根本不舍得他离开。
今天祁富贵从上午就开始陪着他,连吃饭都抱着他
小孩子已经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,根本舍不得他离开。
祁富贵左右为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