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啦死啦一只手抓着楼梯的铁扶手,对着过来的张立宪笑笑,
“你念吧,听你念,我会有条理些。”
死啦死啦抱着他的那把七五步枪,不知道再看向什么地方,也许他又看到了今天死去的人,也许他什么都没有看到,他是一个从不放弃自己武器的人。
朔玉就站在张立宪身边,那上边写了什么,他一大眼就看了大概。
两天,是虞啸卿给他们的答案,也是他们团长给麦师傅的答案。
麦师傅还有力气骂他的那个见鬼的上帝,孟烦了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他真想把自己给吊死,一了百了,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了。
朔玉看着他们团长重新站起来,语气变得有点装出来的有气无力的自矜和骄傲,
“我真聪明啊,你们说我咋这么棒呢?瞧瞧,我还多留了两天,太有才了我,哼哼哼,麦,你的那个电台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着,我觉得竹内那房间就不错,稳当,你得重新布置火力支援了,是不是?”
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只有在老头身上才会出现的慈祥,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在哄小孩,他在笑,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再笑,朔玉看到那封电报的时候就知道后头的一切弯弯绕了,
就像他每次去师部讨物资的时候从来不去找光鲜亮丽的虞师座,而是去找那一脸庸人像的唐基一样。
他看着死啦死啦挨个给他们布置任务,布置那些他们早就已经做过了一次的任务,只是他们刚刚又经历了一次反击,可能会有些许变化,
张立宪被他忽悠去再把他们进来的坑道全都再炸一遍,保证他们的敌人就是用炸药也炸不开,
烦啦被派去了清点他已经清点过的那些东西,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他们团长还在这里站着。
他笑着,心里想着也许眼前的人现在很需要一个拥抱,但是这样的一个拥抱会把一切都打碎的,
他可以给出这个拥抱,可是他不能,他就是这样的自私,他没办法像死啦死啦那样带着所有人都活下去,他真的不会打仗。
所以他什么都没说,也什么都没做,只是等着死啦死啦分配给自己的活计,可是看着对方的嘴张张合合,突然有点怀疑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