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十年代的事啦,现在想起来跟昨天似的。”
“陈淑婷她爹跟我那是好兄弟,我们俩下岗后,一起找事做。”
“什么都干过,鸡毛换糖、投机倒把……”
“就这样,两个年轻人跌跌撞撞,最后搞了个建工厂,主要做砂石土方的买卖。”
“哎哟,那时干这行,脑袋都得别裤腰带上。”
陈泰提起土方工程,语气轻描淡写,“做这一行,哪次不得打几架?死伤那是家常便饭。”
陈淑婷她爹仗义,听闻我父母遇害,非得帮我报仇。我说什么都没用,到最后,还是把那家人收拾了。
事后,安欣她爸安福,当时是刑警支队的领导,跟现在的曹闯差不多。
他一直盯着这桩灭门案不放,追查到底,顺着线索找到我们的土方车队。那时我们刚成立工厂,正和其他两家车队打得不可开交……
背后的大老板们不愿沾染警方,听说我们摊上管司,都不再用我们了。
陈泰说着这些,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,面无波澜。
祁同伟听着将信将疑。人都自私,按陈泰的说法,他简直像被冤枉的受害者。
单凭这点,他说的话只能参考。
“那会儿拉土方的队伍,哪个不是有问题?见到警察就像耗子见猫。”
“我豁出去了,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,四处找关系疏通……”
“不停地往赵立冬的门上撞,最后总算攀上了他的线。八十年代,花了两百万。”
“跟赵立冬谈妥了,我们工厂每年给他三成分红……”
“这两百万加三成股份,才让我这个小厂站住脚。”
“但还有一个条件,得把陈淑婷她爹处理掉,不然就是个隐患。”
我咬牙答应了。某晚,市局刑警队突袭。
大家都还在睡梦中,一听警察来了,有人拿起民兵枪准备反抗。
厂里乱成一团,一片漆黑……
接着听见几声枪响,安静下来后发现,陈淑婷她爹已经死了。
安福也受伤了,安长林背上中了一枪,只有孟德海和几个警察平安。
因为陈淑婷她爹是主要嫌疑人,他死了,案子也就结了。
陈泰说得轻松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