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灿满脸泪水,嘴角上扬,笑得大声,引来机场工作人员的注意。
可笑吧,她的人生。
眼前一阵眩晕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。
“小姐你没事吧,快叫救护车”
倒下的那一刻,仿佛是一种解脱,周围嘈杂的声音,凌乱的脚步,在她耳边。
原来,这个世界上让她最痛苦的,让她在一瞬间经历了这么多,把她从高高在上拉到泥潭。
是她的丈夫。
再次醒来,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传来。
睁眼,邵津珩手里捏着高灿那张孕检单子,眼神里除了冰冷,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打了吧。”
高灿震惊,他说什么?她刚醒,没有得知孩子降临的喜悦,竟然冰冷地说出这三个字。
他到底有没有心。
“邵津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,这孩子也是你的亲骨肉!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突然,邵津珩俯身,黑眸里尽是无情,冷冷地盯着她,冰冷指腹轻抚她白皙的脖颈,逐渐,手上开始用力了起来。
低沉的嗓音如沁了冰水般,冷得没有异地温度。
“这孩子必须打掉,下午手术,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大夫。”
那日,邵津珩扔下流产同意书,再也没出现过,当天下午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她想过逃,可是外边全是保镖,她能去哪。
冰冷的手术台上,两人甜蜜的回忆在高灿脑海里像是电影似的冒着。
麻药劲上来的那一刻,高灿缓缓闭上眼睛,眼角的泪水滑落。
三年后。
美国某富人区别墅,卧室里大床上女人葱白纤细的手臂从被窝里钻了出来。
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机,窗外天都没亮,皱了皱眉,看清来电显示。
“拜托,现在美国时间刚刚早上四点。”
男人吐出烟雾,冰凌的声音被蒙上一层烟雾,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高灿,你该回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