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高悬,刺目的光线洒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,四周挤满了村里看热闹的乡亲。里正站在人群中央,眉头拧成个疙瘩,重重地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像是裹挟着无尽的无奈,在嘈杂的人声里悠悠飘荡。他咂了咂嘴,语重心长道:“老话说得好,劝和不劝离。之前姚丫头自己性子软,立不起来,遭了那么多罪,也没跟我们这些旁人抱怨过一句。我们就算看不过眼,也不好贸然插手。可既然这次姚丫头铁了心,想好了要走这一步,我现在就去写和离书。”那语气,满是对过往的感慨和对当下的无奈。
一旁,许张氏瘫坐在地上,头发蓬乱得像团枯草,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,哭天喊地: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,这没良心的姚氏,竟然敢打我……”那声音尖锐又刺耳,像一把把小刀划在众人的耳膜上。许二柱满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冲着自己母亲扯着嗓子吼道:“娘,你能不能安静点!”那吼声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恼羞成怒。
张氏却像没听见似的,依旧不依不饶:“她真打我了,你们都不相信我!”可围观的乡亲们只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。大家伙儿都看得真真切切,姚瑶进门的时候,张氏一边破口大骂,一边张牙舞爪地追着姚瑶打。再瞧瞧此刻两人的模样,姚瑶倒在地上,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,衣服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,整个人狼狈不堪;反观许张氏,身上干干净净,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。
翠花婶子双手叉腰,往前跨了一步,脸上写满了愤怒,提高音量说道:“你说姚瑶打你了?行,那你把伤给我们看看啊!我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见过你这种贼喊捉贼、还倒打一耙的人!”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,乡亲们纷纷附和:“就是就是,太不像话了!”
许张氏一听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,又摸了摸后背,嘴里嘟囔着:“这……这哪能脱衣服给你们看啊,这个贱蹄子,她就是故意的!”那副模样,既心虚又不甘。许二柱也在一旁,下档和尾椎一阵阵钻心的疼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只能咬紧牙关,把苦水往肚子里咽,心里暗自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