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茗隔着厚重潮湿的衣物抚摸着腹部狰狞干瘪的疤痕,一想起那次混乱又疯癫的规则,心底仍有些打怵。
她也差点死在那里,死在一堆残骸肉泥间,要不是…要不是关联了木杳的命,她绝对活不下来。
最后的惩罚让她失去了大半的内脏,等于间歇性的榨干了她为数不多的寿命。
也是恰巧,那次走副本没有带木杳一起,不然她们一个都活不了。
女生轻轻摸了摸木杳细软的头发,她欠木杳半条命,甚至更多,所以说什么都要把这孩子送出去。
时间不多了。
……
空气安静如死,裴邙余光瞥见最前方狱卒鬼不怀好意的惬意眼神,眉心跳了跳。
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狱卒鬼一眼,还是有些琢磨不透它存在的作用,但应该不会在这段路上发难。
青年这样估量了半秒,最后选择开口跟玩家们分享一下自己对目前现状的理解。
“大家不要紧张。”
他嗓音有些哑,但又在刻意放轻缓,平和的传进每个玩家的耳朵。
“指示牌有问题,想必经历过幻境的朋友都察觉到了这一点。”
裴邙语气很诚恳,他微微转身观察着神色各异的众人,眼底深处在默不作声的打着算盘,目前这一段最重要的就是团结,否则不断循环回到原点是一件很麻烦且不好受的事,对所有人都没好处。
他在此时拿出一副十足的老好人样子,把自己一路来有关幻境、指示牌与桥的联系总结清楚,娓娓道来。
卜怜阴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外,她没想到在这样混乱肮脏的社会环境里还有人敢这样分享线索,敢这样毫无芥蒂的当一个群体里的出头鸟。
他难道不怕死吗?
女生这么想着,目光嘲讽,心底倒是对裴邙高看了一眼。
事实上,裴邙这番说辞看似复杂,实则也仅仅提到了标牌的异常,幻境与指示牌可能的联系,脚下木板碎裂的原因而已。
“…是的,在我看来这些木板会碎裂大概率是指示牌做出的……恐吓。”
青年微微一笑,语气模棱两可,放任玩家们去猜测。
“那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
何燕语气有些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