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椿本就是暴民出身，识不得几个大字，但他知道对眼前这群杀红眼，吃完这顿没下顿的暴民，什么话才能最容易鼓动他们。
果然，一声令下，扛着简陋粗糙云梯的暴民，便乌泱泱直接冲向了坤城。
没有阵型，也无视城头如雨点般射落的秦军弩箭，只管向前死命冲杀。
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，但这些血涌上脑的荡天军暴民，却一个个悍不畏死。
他们不是真的不怕死，而是心里清楚，不攻下坤城，今天就要饿肚子。
他们见过被丢进大锅里烹煮的同伴甚至妻儿。
他们的人性和尊严已经被压制到最低，身上充斥的，唯有兽性。
而城头，指挥秦军的王坚，眼中也闪过一丝惊骇。
倒不是这荡天军的战斗力有多强，而是他们似乎完全不拿人命当回事。
这其中，自然也有心怀恐惧，想要掉头逃窜的。
但在后方督阵的石椿麾下精锐，便会毫不留情，手持利斧将逃兵就地格杀，然后尸体拖到阵前，摆放整齐。
一番血战，陶醒脸色都有些发白。
他虽然在徐国担任军职多年，但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如此血腥的攻防战。
不过陶醒现在也终于明白，为什么秦军能够异军突起，成为如今天下最为强大的诸侯国。
面对如惊涛骇浪般的荡天军攻势，这些精锐甲士一个个宛若杀神，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而且秦军物资充沛，就刚才一战，都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弩箭，让无数荡天军暴民被钉死在地上。
且秦军轮换之时，配合无间，没有丝毫迟滞破绽。
城头秦军从早鏖战到傍晚时分，实际上已经轮换了三批，每一批人都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。
城下荡天军暴民的尸体，横七竖八，也不知道死了多少。
雪水浸润着大地，让城下一片暗红色泽。
而此时，廖化那边也派来快马，就在晌午时分，一支万人的荡天军暴民试图绕路坤城，截击秦军后方后勤粮道。
但廖化早有准备，轻松将其击溃。
这一战，也给远在严城的严洛，足足提供了2000召唤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