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笙脸颊绯红,低垂眉眼:“能得殿下夸赞,是臣妾的福气。日后若有机会,臣妾还想向殿下讨教诗词歌赋呢。”
她偷偷抬眸,见萧瑾卿嘴角笑意未减,心中暗喜,这第一步,算是走对了。
萧瑾卿望着慕容笙离去的背影,把玩着腰间玉佩。
比起慕容浅那朵高岭之花,眼前这朵解语花倒有趣得多。
他转身迈步,衣袂带起一阵风,卷起地上几片海棠花瓣,“慕容笙……” 他默念这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“倒也值得一探。”
海棠宴上的喧嚣渐远,慕容浅对这种贵妇人和贵女之间的聚会丝毫不感兴趣,她沿着花廊准备绕路回房。
当然是不想被老夫人和葛氏看见,否则她们又要把她拉到人前,像展示什么稀罕物一样展示她。
这侯府中的生活,还不如在道观里来的轻松。
鞋尖不经意间踢到一颗小石子,石子骨碌碌滚向前方,撞上了轮椅的轮轴。
“花开正好,慕容姑娘怎么不多赏一时?” 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。
裴子慕斜倚在廊柱旁,玄色蟒纹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,唯有腰间的螭纹玉佩泛着幽幽冷光。
他手中把玩着一支海棠,花瓣在指尖轻轻揉搓,渐渐渗出汁液。
慕容浅挑眉,“王爷不也躲开人群,来这僻静处?”
她目光扫过他手中残败的海棠,又落在他膝上的旧伤处,“莫不是,腿伤又发作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