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抬手指向窗外被风掀起的云幕,“你们看那流云,被困在四角天空便成雨,若破出樊笼,自可揽日月星辰。”
满堂哗然中,韩国夫人紧紧拉住女儿的手,安抚她颤抖的肩头:“大姑娘的言论真是让人不寒而栗!女子当以三从四德为本,你这番说辞,莫不是要惑乱人心?”
“三从四德是枷锁,而非天道。” 慕容浅踏前半步,玄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,“为何女子就该困于绣楼?难道天生丽质,便只能用来取悦他人?难道聪慧灵秀,就该埋没于脂粉之间?”
“我曾在道观听闻,岭南有位渔家女,驾船出海,绘制海图,让无数商船避开暗礁;塞北有位女将军,披甲执锐,镇守边关十载,令敌寇闻风丧胆。谁说女子只能困于庭院,相夫教子?”
秦芸猛地拍案而起,镯子撞出脆响:“你不过是在道观野惯了!没了侯府庇护,你连出城的路找不到,谈何行走万里?”
“正因为深知自己的局限,才更要破局。” 慕容浅指尖凝出微光,在虚空中勾勒出山河轮廓,“我虽无缚鸡之力,但能以术法观天下;诸位生在钟鸣鼎食之家,却甘愿画地为牢。究竟是谁短视,一目了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