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在这强词夺理!” 不知哪位贵女尖声反驳,“你连闺阁教养都没受过,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的选择?”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,声浪几乎要掀翻花厅的屋顶。
慕容浅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清冽如冰:“好,好一个‘没资格’。那我便以诸位最擅长的琴棋书画为赌,若我输了,任凭处置;但若我赢了 ——” 她目光如刀扫过全场,“你们便收回方才诋毁先母的话,也莫要再拿‘规矩’当枷锁,困死天下女子!”
她迎着满堂贵女惊怒交加的目光,唇角勾起一抹孤绝的笑:“既说我不知天高地厚,不如就以诸位最引以为傲的技艺分个高下。琴棋书画、针织女红,任你们挑选三项,各派一人与我比试。”
“三局两胜,但凡我输一局,即刻向在场诸位磕头赔罪,从此闭口不谈女子出路!”
慕容浅立在厅中光影交界处,素白广袖无风自动,一缕微光自她发间的玉簪蔓延开来,如银线般缠绕着衣袂。
平日里那双清冷疏离、仿若倒映着道观山月的眼眸,此刻却燃起灼人烈焰,锋芒如淬了霜的剑锋,扫过满堂贵女时,竟让众人下意识的不敢与之对视。
随着她开口约战,仿佛褪去了往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,整个人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剑。
慕容浅周身散发的气势,哪里还是那个她们眼中的落魄嫡女?
举手投足间,连烛火都在她光芒下黯淡如豆。
裴子慕转动轮椅的动作骤然停滞,蟒纹衣袍下的手指死死攥住轮椅扶手。
他望着那道几乎要刺破穹顶的光芒,喉结滚动 —— 原来这看似清冷的女子,竟藏着如此磅礴的战意,那光芒中裹挟的决绝,仿佛能劈开深宅大院的重重枷锁,照亮所有困在规矩里的灵魂。
窦娇娇的护甲 撞在杯盏上,她强压下眼底的慌乱,笑道:“好大的口气!当真以为学了点旁门左道,就能胜过世家教养?”
她环视四周,目光落在户部侍郎家的嫡女身上,“宋之问姑娘的《广陵散》名动京城,琴艺这局便由你来!”
“棋之一道,我倒想会会浅姐姐。”礼部尚书之女孟青慢条斯理地起身,指尖轻抚棋盘,檀木棋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