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要毫无用处的虚名?
沈姝棠倚着金丝软枕,脚下踩着的是千金难求,却只被她用来垫脚的一整块狐皮,就连小窗帘,都是最遮光,最柔和的月影纱。
她虽不刻意露富,可所用的东西却也都处处透着金贵。
“你觉得虚名无用?”沈姝棠的唇角噙着笑。
荷月不敢直接点头,只能说道:“奴婢只是觉得夫人一直过得都太不容易了,如今难得有机会能为自己争取……”
“我这不正是在为自己争取吗?”设沈姝棠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态,说道,“筹办善堂的事情,说得好听点是为皇上分忧,可皇上富有天下,何须我一个妇道人家分忧?”
“更何况这也是我为皇上表忠心,投诚意的好机会。”沈姝棠从容地说着,“我便是要让世人,要让皇上知道,我为皇上办事,不求回报。唯有如此,皇上才会明白我与瑞安侯府那些人并不是一条心的。”
荷月面露茫然,夫人的前半句她听明白,可是后半句,她却不懂。
什么叫“不是一条心”?
“奴婢愚钝……”荷月实在想不明白。
然而沈姝棠却并没有答话。
她合眸假寐,荷月也不敢打扰了她,只得闭上了嘴,安安静静地坐着。
马车晃晃悠悠间,沈姝棠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。
老夫人伙同姚楚楚挖坟掘尸,带走了陆从瑞的尸体,却恰好被楼砚给发现了。
虽然不知道楼砚为何没有声张,但是想来,他一定会把那件事情告诉皇上。
若是皇上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,查到陆从瑞假死脱身……
那么瑞安侯府便得背负欺君之罪。
所以,为了谨慎起见,沈姝棠必须与瑞安侯府分道扬镳,至少,她得让皇上如此认为。
唯有这样,哪怕日后陆从瑞的事情东窗事发,她也能保全自己。
不过……
陆从瑞已经死了,所以沈姝棠也不能确定楼砚,亦或者是皇帝会不会追查陆从瑞战死的真相。
但多做准备总不会有错。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