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陆从安抬了抬下巴,得意洋洋地说道:“我就不一样了,我身上流淌着侯府的血脉,自然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大哥的一切。”
“二爷有鸿鹄之志,想来一定能重振侯府门楣。”沈姝棠笑着给陆从安捧场。
陆从安性子鲁莽,又好大喜功,他一听沈姝棠这样吹捧的话,一时间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他还自吹自擂道:“那是当然,大哥就是命不好,这才折在了战场上。母亲,现在我才是侯府唯一的男丁,振兴侯府之事,还得看我的厉害啊!”
有些话一旦说出口,就变了味。
比如陆从安的这番话,听起来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,似乎是在窃喜与陆从瑞的死。
看着陆从安这嚣张放肆的模样,老夫人被气得不轻。
“够了,你既无本事又无学识,如何能当家做主?”虽然是在骂着陆从安,可是老夫人的眼睛却在瞪着沈姝棠,似乎是在怪沈姝棠没事找事,不按套路出牌,竟惹出这么多事来!
陆从安脸色一变,不服气道:“我怎么就不行了?母亲,你一向偏心大哥就不说了,现在大哥都死了,你怎么还偏心他?而且大嫂都说了,愿意交出掌家大权,大嫂都支持我,为什么母亲你还要反对?”
老夫人为何要反对?
还不是因为她对瑞安侯府的情况心知肚明?
如今有沈姝棠做冤大头管理侯府,那么侯府的一切钱财支出就都有沈姝棠支撑。
若是让陆从安当家,沈姝棠自然就有机会脱身,介时,瑞安侯府又会变成一个空壳!
老夫人深知这一切,所以,哪怕是面对陆从安的质问,她仍旧是说道: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,你对管家之事一窍不通,还是在等等吧……”
她本意是想说让陆从安再等几年,等他们榨干了沈姝棠最后的价值,就能高枕无忧。
然而沈姝棠却说道:“再等几年,几位少爷也该长大了,介时便也得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