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扭头一看,竟瞧见陆从安正小跑着过来。
“你瞧,人来了。”沈姝棠与荷月对视了一眼。
转过头,她换上了一副笑脸,对跑到跟前的陆从安说道:“二爷跑的这么着急,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我?”
“当然了。”陆从安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,问道,“大嫂刚才在母亲面前说要把掌家之权交给我,这话还算不算数?”
他的话音刚落,荷月就给沈姝棠使了眼色,仿佛在说:瞧,真来伸手要了。
沈姝棠面色从容,说道:“二爷怎么这么问,我何曾哄骗过二爷?我虽然是长媳,可我到底也只是一个外姓人,夫君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,那几个孩子到底只是收养的,与瑞安侯府更不是一条心。二爷眼下才是侯府最要紧的人,若是能把侯府的偌大家业交给二爷,我当然也是最放心的。”
不等陆从安说话,她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唉,只可惜母亲她……二爷,我也没有办法啊。”
听着这些话,陆从安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,他直接说道:“大嫂,你能这么想就对了,你不过是个寡妇,哪里能撑得起门楣?当家做主的事情还得看我们男人。”
沈姝棠静静地听着,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。
见她没有生气,陆从安越发得寸进尺地说道:“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,母亲现在就是担心侯府家业……大嫂,反正你已经嫁进侯府了,是我们侯府的人,你说说,既然都是一家人,那你的东西,是不是就是我们侯府的东西?”
听闻此言,沈姝棠就知道老夫人一定告诉了陆从安,侯府公账上没有银子的事情。
所以这陆从安才会来如此试探她。
这还真被荷月给说中了!
沈姝棠在心里暗骂陆从安等人的不要脸,面上却柔声细语地说道:“二爷可别再说这种话了,母亲本就是瞧不上我小门小户的出身,我哪里敢说自己与侯府是一家人?不过是沾了侯府的光罢了。”
她巧妙地将自己和瑞安侯府的关系拉开,以免陆从安顺杆子往上爬。
然而她低估了陆从安的厚脸皮。
只听陆从安说道:“那有什么关系?大嫂,反正你也想把掌家大权给我,那不如把你的嫁妆一并都给了我,我一定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