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明月虽语气有些愤愤,但也没迁怒于旁人,只叹了口气,看向陆晚柠,“怎么是他送你回来的?”
“我刚刚回去的时候经过回春堂,遇见他们家的下人求医,说是家中有人生产血崩,但刘老又刚好不在,就跟着去了一趟。”
桑明月对京中的事情摸得比她清楚多了,闻言立刻道:“那应当是他的妹妹宴姝。”
“这晏姝被家中娇养的极为天真,去年的时候不知怎得抛开家中替她寻好的夫婿不嫁,非要嫁给那通平侯府里的一个庶子。”
“宴家人拗不过她,只好随了她,陪嫁诸多,让她带去了通平侯府,但她选的那丈夫虽是庶子,心却野得很。”
“一张嘴花言巧语的可不止会哄她,外头的莺莺燕燕更是没少哄,而她丈夫的姨娘,又是通平侯极其宠爱的妾室,待她也并不好,日子久了,夫妻两个生出嫌隙,但她自己愿意嫁过去的,也不好总是跟家里诉苦。”
“她在宴家生产,想必是跟夫君闹得有些不愉快吧。”
陆晚柠听完轻轻叹气,只觉得女人的命运就是如此不由人。
她隐约记起前世的这个时间点,通平侯府好像是出了些事情跟宴家闹得不可开交。
因着陈府出嫁了的大姑娘回家说了几句,她给陈夫人倒茶时跟着听了一些。
似乎是宴家的女儿难产没救回来,宴老爷领着两个儿子去了通平侯府,非要一剑将那害死女儿的男人捅了。
当时没捅成功,但后来秋猎的时候,宴家的二公子似乎循着机会将那通平侯府庶子的腿给射残了,从那之后,宴府便算是彻底的和通平侯府决裂了。
通平侯府支持二皇子,原本保持中立的宴府则直接站在了太子那边。
惹得二皇子因此对通平侯府好一番迁怒。
桑明月将账本递给了吴掌柜,有些高兴,“这宴夫人性格好,在京中结交的人脉甚广,尤其是那甄尚书的夫人,与她关系甚好,有了这两个人,你想要迈进那些权贵圈子的第一道门这不是已经打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