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可无,在你心里真的这么想?”
贺兰雪眉梢轻佻。
“当然,我不想再继续受苦受累了,难道有错吗?”
听罢,这让宋景年也产生了后悔的想法,他好像失音了一般说不出话来,自己当初的坚持对于她来说是不是错的?
如果这件事情实在是痛苦,放弃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?
当宋景年还在反思的时候,乔箐铁青着脸,气得浑身发抖,干脆地给了贺兰雪一个耳光。
“受苦受累,现在这点辛苦跟当年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?难道你忘记了当年为了能站上舞台付出过多少的汗水吗?”
贺兰雪思绪因为乔箐的这番话拉回了从前付出血汗的那些日子里,她咬着后槽牙道:
“我没忘。”
“既然你没忘,那你更应该知道,你能重新有站到舞台上的机会有多么的来之不易,你现在明明知道有机会还是选择放弃,对不起的不仅是我们这么多人的辛苦付出,还有你自己。”
乔箐仰了仰头,强忍住将泪水压回去,喉咙里满是酸楚。
贺兰雪沉默了片刻,她双手掩面,沙哑着嗓音说道:
“可我真的能行吗?”
其实贺兰雪真正害怕的也不是这些治疗时候的痛苦,她真正害怕的是等做完这一切之后,还是不能回到梦寐以求的舞台,这对她来说是最致命的。
见贺兰雪还说这个丧气话,乔箐额头上的青筋跳动,抬起胳膊,刚准备落下,察觉到这点,贺兰雪赶紧开口阻止:
“等等,我又没说放弃,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,你干什么?还打上瘾了?”
乔箐双眼微眯,确认过眼神后放下了手,她哼了一声。
“那就别说丧气话,以后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丧气话,我听到一句打你一次。”
贺兰雪眼皮跳了跳,感受到脸颊的火辣,她梗着脖子道:
“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又不是我妈,凭什么打我?”
“我也不介意当你的妈。”
乔箐嘴角轻轻上挑,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宋景年如释重负,安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