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找个地方给云澜治伤。”秦守的声音低沉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海风卷着腥甜的气息掠过,远处黑袍人的战船仍在燃烧,火光映红了半边海面,时不时传来木材爆裂的声响。
罗颖颖点头,指尖划过罗盘,轻声道:“东边有座废弃的渔村,或许能落脚。”她的符咒在云澜伤口处轻轻拂过,可残留的蛊毒气息如同附骨之疽,符咒的微光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三人沿着崎岖的海岸线前行,云澜在昏迷中偶尔发出微弱的呓语,秦守的心便跟着揪紧。三个月前在南洋,他怎么也没想到云澜会被黑蝎教算计,那个总是笑着与他并肩作战的女子,如今却这般虚弱地躺在他怀中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他们在新加坡街头与神秘组织周旋,在雨林中躲避毒箭,每一次生死与共都历历在目,而如今,他却连她何时被噬魂蛊控制都未曾察觉。
废弃渔村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破败,歪斜的木屋在海风侵蚀下摇摇欲坠,渔网缠绕在腐烂的木桩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秦守将云澜安置在一间相对完好的木屋里,罗颖颖迅速掏出药瓶,倒出几粒泛着微光的药丸。
“这是用南洋独有的灵草炼制的解药,先服下压制蛊毒。”罗颖颖说着,将药丸喂入云澜口中,“但噬魂蛊太过诡异,只怕”她的话音未落,云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黑血喷在床榻边,触目惊心。
秦守立刻握住她的手,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低得吓人:“云澜,坚持住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九节鞭不自觉地握紧,金属节段相互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木屋中格外清晰。
云澜缓缓睁开眼,眼中满是愧疚与痛苦:“守哥,颖颖,我对不起你们。黑蝎教的人他们抓住我后,用噬魂蛊篡改了我的记忆,让我成为他们的傀儡。半块蛇纹玉佩是我亲手交给他们的。”她的眼泪滑落,沾湿了枕巾,“他们说蛇神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