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颖颖蹲在篝火旁熬煮草药,青铜罗盘被擦得锃亮摆在膝头。蒸腾的药香中,她突然开口:“守哥,下一个祭坛在霹雳州的雾隐潭。那里终年被瘴气笼罩,据说连飞鸟都无法穿越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而且,根据古卷记载,守护祭坛的是南洋巫术中最凶戾的降头师。”
秦守握着九节鞭的手微微收紧,金属节段碰撞出细碎声响:“无论多凶险,我都要去。云澜的毒不能再拖了。”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云澜身上,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虚弱尽数驱散。
罗颖颖低头搅动药碗,火光映得她眼底泛起涟漪:“我知道。但这次,我们需要更周全的计划。”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叠符咒,每一张都用朱砂绘满复杂纹路,“这些是特制的驱瘴符,能维持三个时辰的防护。但一旦遭遇降头术,可能”
“够了!”云澜突然睁眼,声音沙哑却带着倔强,“别把我当累赘!我能战斗!”她挣扎着起身,却因动作过猛牵动伤口,闷哼一声跌回草堆。
秦守立刻扶住她,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:“别乱动!你的伤”
“就是因为伤着,才更不能拖后腿!”云澜甩开他的手,抓起唐横刀残片,“在黑蝎教当傀儡的日子里,我见过那些降头术。只要找到他们养蛊的法器,就能”
“胡闹!”罗颖颖猛地站起,药碗里的汤汁溅在篝火上,腾起白烟,“噬魂蛊随时可能发作,你连自保都难!”她向来冷静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,“你以为我们拼命保护你是为了什么?”
云澜愣住了,秦守也怔住。林间突然陷入死寂,只有篝火噼啪作响。罗颖颖别过脸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罗盘边缘:“每次看到你受伤,我”她的声音低下去,被风吹散在雾里。
秦守看着两个女人,喉结动了动。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,在曼谷街头,他被十几名杀手围攻,是云澜挥舞唐横刀杀出重围;也是罗颖颖,连夜调配解药,在他昏迷时守了整整三天三夜。她们一个热烈如刀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