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挽月望着陈墨的背影,脑海里闪过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,她想冲上去拉住他,可她知道这是他的使命,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,她的心中像被无数根针扎着,疼得无法呼吸。
燕无疆的雷火剑突然爆出刺目蓝光,那蓝光在血月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
这位沉默的镖师劈出的不是剑花,而是一道扭曲的空间裂缝,像块被揉皱的绢帛,\"皇族血脉与巫纹共鸣,这缝只能撑三息。\"他的声音发闷,陈墨这才发现他咬着舌尖,血顺着下巴滴在剑鞘上,那血滴落在剑鞘上发出“滴答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峡谷中格外清晰,\"三息不够,就用半条命续。\"
能量撕扯的轰鸣里,阿九的低吼格外清晰。
这沉默的哑仆突然直起佝偻的背,晶化的利爪拍在地面,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,山魈群从四面八方窜出,青灰色的身影如浪潮般涌来,那身影在血月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它们用利爪扣进龟裂的岩层,晶化的指尖与岩石熔成一体,\"咔\"的脆响里,即将崩塌的礁石竟被生生拽回原位。
阿九转头看他,晶化的瞳孔里映着陈墨的影子,忽然抬手按在自己心口——那是山魈族\"护主\"的手势。
苍渊的虚无声音就是这时炸开的,像千万人同时在耳边撕帛,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陈墨突然抓住苏挽月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:\"你听,她在哭。\"
苏挽月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。
祭品血脉与陈墨的巫纹同时泛起妖异的红,两人的手背腾起相同的纹路——那是红衣女尸后颈的刺青,此刻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。\"不是自愿献祭\"她的声音发颤,\"是被幽冥海吞噬的先祖,她在\"
\"护血脉。\"陈墨的声音突然沙哑。
他看见燕无疆的雷火剑\"当啷\"坠地,那人身子晃了晃,捂住心口闷哼,皇族血脉在他眼底翻涌成血色雾霭——是记忆反噬。
陈墨猛地撕开左臂巫纹,血肉翻卷的剧痛里,红衣女尸的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