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山魈王的右爪已扣住墨骨后颈,尖锐的指节戳进那团凸起的变异腺体。
\"嗷——!\"墨骨的惨叫刺破洞顶,变异腺体渗出黑血,他的爪尖不受控制地扎进自己大腿。
陈墨这才看清,阿九晶化的指尖正渗出细若游丝的蓝光——那是山魈族秘术里专门克制变异的\"清灵\",老山魈曾说过,只有纯种山魈王的血脉能净化被邪祟污染的同族。
\"走!\"苏挽月拽陈墨的手腕,她掌心全是汗,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,那疼痛让陈墨回过神来。
但陈墨突然顿住,窥魂之瞳不受控制地发烫,一股灼热感从眼眶蔓延开来。
他看见无数半透明的影子在圣坛地面翻涌——是之前在玄铁碑前见过的红衣女尸,她的残魂正拍打着地面,嘴型是\"阵眼!\"两个字。
低头的瞬间,陈墨瞳孔骤然赤红。
地砖缝隙里渗出的血色雾气正沿着刻痕游走,那些原本模糊的巫纹竟在重组!
他想起林寒山说过,上古巫阵最可怕的不是杀伤力,是\"活\"——会根据入侵者的位置调整陷阱。
此刻地面的血色纹路正以他们为中心,画出个扭曲的旋涡。
\"等等!\"陈墨猛地按住苏挽月的肩,力道大得让她踉跄。\"圣坛的巫纹在动,我们踩上阵眼就会被锁死。\"他指着地面,苏挽月这才发现,方才他们要踏足的青石板上,血色纹路正形成个倒悬的棺材形状——和玄铁碑里封印的古棺轮廓分毫不差。
就在众人被地面巫纹困住的时候,洞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突然,洞顶传来碎石坠落的闷响。
陈墨抬头,只见黑色锁链如活物般从穹顶裂缝垂下,链身刻满他熟悉的巫文——那是父亲临终前,在他手背上烙下的血脉印记。
锁链尖端悬在陈墨头顶三寸处,突然\"叮\"地轻响,他腕间的巫纹跟着发烫,像被人用烧红的铁签子戳进骨头里,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昏过去。
\"啊——!\"陈墨跪坐在地,双手死死攥住手腕。
他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耳边炸响,是当年族灭那晚,老巫祝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