胎体表面的裂痕如蛛网般疯长,幽绿光晕里渗出黑红液体,那液体浓稠得像即将凝固的血浆,带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刺鼻腥气,如一条滚烫的小蛇,顺着他握钥匙的手背往下淌,烫得皮肤瞬间起了泡,那刺痛感如无数根针同时扎在手上。
\"墨儿!\"苏挽月的指尖深深掐进他手腕,指甲几乎要嵌进骨头里,那尖锐的疼痛让陈墨猛地一颤。
她另一只手按在他后心,体温透过粗布短打渗进来,像团烧得正旺的炭,那滚烫的温度隔着布料,都让陈墨后背一阵燥热。
陈墨低头,看见两人交握的手背上,金纹如灵动的小蛇般正顺着血管攀爬,在他腕间绕成个极小的巫纹,又钻进苏挽月的皮肤——那是双生祭品的印记,他前两日在古籍里见过,说是要以两人魂魄为引,才能唤醒巫族最古老的封印术。
\"疼么?\"苏挽月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,那轻柔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,如同春日里的微风。
陈墨这才发现自己在抖,不是害怕,是体内有团火在烧,从丹田烧到喉咙,烧得他眼尾发红,喉咙里像是被火舌舔过,干痛不已。
他想起林寒山说过的话:\"巫族血脉觉醒时,会把人烧成一截焦木。\"原来不是比喻。
\"疼。\"他如实说,\"但比你上次替我挡尸毒轻些。\"苏挽月笑了,眼尾的泪痣跟着颤,那笑容在这昏暗的环境中,如同微弱却温暖的烛光。
她的手从他腕间滑到掌心,十指相扣,指腹的茧蹭得他发痒——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,从前他总嫌她手凉,此刻却觉得烫得安心,那微微的痒意如同一只小虫子在手心挠动。
身后传来剑刃入肉的闷响,那声音沉闷而厚重,仿佛重锤砸在心上。
陈墨不用回头也知道,是燕无疆又砍翻了三个从雾气里钻出来的傀偶。
那男人的断剑缺了半寸剑尖,却比任何利器都锋利,每刺出一剑,心口的皇族图腾便亮一分,那亮光在黑暗中闪烁,如同一颗炽热的星辰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