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银蓝色的晶体正从山魈王的尾椎往脊椎攀爬,在昏暗的圣殿前微光下,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像一群贪食的蚁,每一寸蔓延都让怀里的温度更冷一分,他甚至能听见晶体生长时细微的“咔咔”声。
他望着地面那道与巫纹同构的阵列,在微弱光线映照下,阵列散发着神秘的气息,喉结动了动——影母说过,圣殿是巫族与幽冥的锚点,或许这里能止住阿九的晶化。
\"阿九,忍着。\"他蹲下身,将山魈王的后背贴在阵列中心,指尖感受到地面微微的凉意。
晶化的手掌刚触到地面,腕间突然传来刺痛——是阿九的尾巴,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手腕,粗糙的鳞片硌得皮肤发红,那种刺痛感尖锐而清晰。
这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冬夜,他蹲在柴房啃冷馍,四周弥漫着柴草的气味,寒风透过柴房的缝隙“呼呼”作响,哑仆阿九裹着破棉袄凑过来,用尾巴卷走他冻得发紫的手,塞进自己怀里焐着,那时怀里传来的温热与此刻阿九身上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,让他心中一阵酸涩。
那时他以为这只是个会用尾巴递茶的笨仆,直到此刻才明白,原来从第一面起,山魈王的命就和他的血锁在一起了。
\"嗡——\"
地面突然泛起金光,那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,金色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。
陈墨的额间一跳,巫纹不受控地爬上面颊,与阿九胸口那枚冰蓝晶核同时震颤,他能感觉到脸上巫纹游走时微微的麻痒感。
金色的巫文从阵列中浮起,像活过来的金蛇,在空气中扭动着,发出轻微的“嘶嘶”声,沿着晶化的躯体钻入阿九体内。
就在这时,四壁传来石屑坠落的“簌簌”声响——八具无面者傀儡从墙缝里挤出来,骨刃在掌心凝结成刺,发出“咔嚓”的脆响,瞳孔里的赤红漩涡与血契之子如出一辙,那诡异的红色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。
陈墨的后颈突然一紧。
苏挽月的力道比他想象中狠得多,那只拽住他后领的手像铁钳,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