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那张嘴里,好话说出来,怎么也像有怪味似的呢?
四福晋如今又正是多疑多思的时候,宋满叹了口气,抬手捏捏额头,佟嬷嬷以为她累了,轻声问:“主子可要先歇下?”
这阵子四阿哥倒也没往别处去,还是宿在东偏殿多些,有时在正房留宿,陪伴四福晋,两边都是孕妇,当然没叫过水,比起前阵子宋满没有身孕时两人的动静,倒像清心寡欲起来似的。
偶尔帐幔里有些动静,知道宋满有分寸,佟嬷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不知道了,也吩咐春柳,晚上在寝间的熏笼上被一壶热水,床头叠了巾帕,第二天早上见了少的,权当不知道。
处处守着规矩,讨得男人厌烦了,做福晋正妻的还有个名头傍身,妾室就真是没有安身之地了。
她看出四阿哥在东偏殿衾枕间的热切,心里也觉得是好事。
但今儿个四阿哥先进了东偏殿,又抬步出去了,这是从前没有的,佟嬷嬷估摸着,应该也是忍到头了,今晚不是西殿,就是后殿。
她做好了劝解宋满的准备,见宋满好像有些不快,连忙要劝,宋满摆摆手:“我是想着这桩事,心里难安。”将佟嬷嬷糊弄过去,那边漱完口的元晞又跑过来,抱着宋满的腿要吃晚点,宋满无奈扶额:“小祖宗,不刚吃了点心?”
元晞严肃认真地摇头,“果子!不是点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