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已经过了两年,宋满还是不习惯这么早的晨会,没办法,跟了这么个领导。
她心像一潭死水,一点情绪都懒得有,脸上流畅地露出柔软的笑容,依赖温柔地看着四阿哥,微微点头。
元晞在暖阁里,还没睡醒,四阿哥出门的时候声音不大,门轻轻地合上,宋满转身欲回床上再躺会。
这种天气,离开温暖的被窝实在是一种对人毅力的莫大考验,每当这时,她都会有点佩服四阿哥。
这种日子能过这么多年,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,实在是难得。
春柳进来服侍她躺下,欲言又止,等宋满回笼觉睡醒,她又服侍着宋满起身,梳洗更衣,之后元晞也醒了,又要吃早饭,好一通忙,直到吃过饭,元晞被乳母带着进屋玩了,她才有机会凑过来,在宋满身边小声道:“爷昨儿个是不是察觉出不对了?咱们是不是可以放心了?”
她眼底下青黑,只怕是心里装着这件事,一宿没能闭眼,可惜,宋满无法成全她这个希望。
宋满摇摇头,佟嬷嬷捧进手炉来奉与宋满,耐心地教春柳,“福晋向来贤惠,待咱们主子也一直很好,爷不会忽然想到阴谋诡计上面,想来只是觉得福晋过分丰厚的赏赐是在邀买贤名。”
四阿哥对这种行为不大喜欢,但也不会制止,毕竟于他并无不利之处。
相反,他的福晋贤惠方正,美名远扬,于他也是一重增益。
宋满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四阿哥昨晚叫她对福晋殷勤一些,大概是出于宫廷生活养成的警惕,习惯的合理应对,毕竟四福晋对她这般“厚爱”了,她若闭门安胎懒怠怠的,便显得于福晋不恭敬。
她热络回敬福晋,两个巴掌一起用力,能在宫里拍出更响的妻妾和睦、四阿哥治家有方的美名。
春柳显然有些失望,佟嬷嬷道:“你不要操心那么多了,自个儿照照镜子去,眼底下黑的,我都怕大格格见了害怕!”
春柳一惊,暖阁百宝阁上便有西洋镜,她忙取来照了一下,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