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阵子福晋一直卧病,李氏、宋满以一种奇怪的默契,错峰探病,共同不侍疾,宋满是仗着身孕理直气壮名正言顺,李氏是仗着宋满没来,理不直气也壮。
她一向是有这个水准的。
但这一次,福晋的情况严重,她们少不得立刻前来探望,后殿的张氏也来了,她小心地跟在宋满、李氏身后往里走,鹧鸪双目通红,眼下乌青,对着众人福身,“多谢各位主子关怀,福晋说,她这会疲惫得很,不愿见人,知道大家的心了,请散了吧。”
里间低眉顺目走出来将药碗交给喜鹊的小张氏也是双目通红,李氏见状,自然不愿多留,她但最近也被寿嬷嬷教得聪明了一点,并没先走,而是等着宋满动静。
宋满轻声对鹧鸪道:“请姑娘千万劝慰福晋,保重身体……我们此刻留着,也不过平白叫福晋烦心,便退下了。”
鹧鸪红着眼欠欠身,“多谢宋主子体恤。”
李氏没吭声,她是一点不想对福晋说好听话,在一边作势打量房中陈设,等宋满说完轻轻退下,她忙不迭地跟上。
原本隐在二人身后的大张氏忽然被露了出来,和鹧鸪面对面,她顿时浑身一僵,鹧鸪垂下眼,欠了欠身,“格格也请去吧。”
言罢,躬身退下。
大张氏站在原地,脸色红红白白,半晌,红着脸悄然退下了。
隔着帐子,喜鹊狠狠用眼刀剜她,黄鹂拉了拉喜鹊的袖子,喜鹊低骂:“什么东西,只怕她站脏了咱们的地!”
“毕竟是主子。”鹧鸪皱着眉低声说,又看向黄鹂,“你昨日,通报得也太急了些。”
喜鹊忙说:“就是黄鹂昨儿不说,宫里消息一传,咱们还能拦得住?或早或晚罢了,黄鹂说出来,没准还比从外人口里听到和缓些呢。”
鹧鸪叹了口气,不再说这个,低声道:“福晋如今的样子,实在太吓人了,申太医的医术虽然高明,可他的药,福晋吃了这么久,效果也不过如此,咱们是否设法,再找个高明些的太医来?”
黄鹂却道:“申太医是府里好容易交下的关系,现在换太医,医术再高明,能有申太医可靠吗?福晋……我想到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