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眼看着燕启,“侯爷既要相护,那便也管好她,若不是今日闹到祖母跟前来了,我跟她之间自然是无话可说。”
几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地难看,气氛降到了冰点。
魏心月今日此举确实站不住脚,燕启也没接话,魏熹宁转身就离开了。
出了偏院她才问春桃,“我脸上是不是有印子?”
春桃看到她脸上绯红的手指印,愤愤点头道:“那个坏女人,奴婢先前打她真是打轻了。”
魏熹宁现在的模样无比狼狈,头发是乱的,发髻是歪的,衣服都被魏心月扯得皱巴巴的。
想着反正太夫人还没醒,她便去了另外一个偏院洗漱更衣。
她之前也曾在庄子上长住,这边有一些她穿的衣服,春桃替她寻了来,又找大夫拿了点药涂上,待脸上的痕迹消得差不多了魏熹宁才往太夫人那儿去。
在她走后,燕启和魏心月那边的下人也都散了,魏心月重重甩开她的手,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燕启,半晌后才道。
“你刚才为什么护着她?难道你也觉得我是故意的吗?”
燕启此时心烦意乱的,态度便也没有先前那么好了,他叹了一息道:”不重要了,但不管怎么样祖母确是因为你病倒了,她罚你跪着,你也打了回去,还有何不满的?”
魏心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倏地又掉了下来,哽咽着,“果然你们才是一家人,说什么平妻只是名义上差了点,待我和正妻不会有任何不同,真遇到什么事了你还不是护着她,我昨日听着你不愿意和离,所以才想着让太夫人来劝劝她,她误会我也就罢了,我真没想到连你也会这么想。”
她声声控诉着,完全忘了燕启之前为了她伤害了魏熹宁多少次,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,就觉得无比委屈。
燕启蹙了蹙眉,面对这样的魏心月,终究是不忍过多苛责,但祖母因为她还病着,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。
但他的沉默好似默认了她也觉得魏心月是刻意的。
虽然她本来就是故意的,但她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,魏熹宁敢罚她打她,而燕启居然也没有护着她。
她以为只要她装一下委屈,燕启便不会计较她“无心”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