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漆的墙壁上满是指甲的抓痕，纵横交错的锁链间是一只只青面獠牙的鬼，皮肤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暗色鼓包，凌乱的头发上偶尔落下几只丑陋的飞虫。
可即使它们的模样再怎么狰狞，双眼都是无光而呆滞的。
直至看到李烟时随意地扔了几叠纸钱，几只鬼像饿疯了一样冲上去争抢，素辉影才明白这群鬼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她真的养鬼
而且还故意让这群鬼失去了自我意识。
看到同类的惨状，素辉影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。
“害怕了？”
李烟时转过身看着她，手中还拿着一叠纸钱。
见那叠纸钱逐渐朝自己靠近，素辉影颤抖得更为明显。
她不会也想让自己吃纸钱吧？
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变成那样
得赶紧想个理由
快速思索了一番，素辉影正欲开口，李烟时就将手中的那叠纸钱再次扔给了那群鬼。
“我需要一群绝对听话的狗，但狐狸可以偶尔任性。”
“”
素辉影闻言，呆愣愣地站着，原本想说的话也消失不见了。
但很快，她就反应过来，挤出了个甜美的笑容，抱住了李烟时的手臂，“道士姐姐，你要带上它们吗？”
“嗯，不然一个人要忙很久。”
“没关系，有我帮你！”
“不用了，你待在家里就行了。那个地方有灵力压制，我没法顾及太多。”
“啊道士姐姐又要让我一只鬼待在家里吗？”素辉影做出了个委屈的表情，“好吧我会等你的。”
只要这次李烟时不把她锁回笼子里，那逃跑的成功率简直提高了不少啊。
现在她愿意让自己保持清醒，那以后呢？
人总是会变的，尤其是李烟时这种看起来随心所欲的道士。
待在她身边越久，越危险。
素辉影在李烟时的注视下，回到了住处。
“得沉住气确保她走远了再出去。”
内心提醒着自己，素辉影站在窗旁，遥望着越来越小的李烟时。
她转过身，不经意间瞥到了冰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