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川摇头说道:“不,我们与黑虎崖虽同在阴山一脉,但我们在南,他们在北,隔了将近一百里山路;
况且黑虎崖是西北最大的山寨,绝非黑云寨与黑水涧可比,咱们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它;
眼下我采取的是‘远交近攻’策略,先就近打理好自己的地盘儿,等根基稳固了,拳头够硬了,再向外扩张。”
兵器,甲胄,人口,马匹,弩箭,火器,攻城器具,再怎么加快赶制,也是需要时间的。
再加上冬天大雪纷飞,山川河流尽数冰封,搞不了什么大动作。
谚语云:“春生秋杀,夏盛冬藏。”
冬天就应该躲起来,将自己养得胖一些,这样来年开春才能有气力干活儿。
“当家的!当家的!”
忽然,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。
“何事慌慌张张!”胡大勇拉开门问道。
门外站着个小喽啰,司职巡山小先锋,名字叫做刘马。
“方才小的正巡山呢,中途捡了个……呃,穿甲胄的兵卒,身上还插着一面黄旗,小的拿捏不准身份,便将他带回了山寨,赶紧找当家的与诸位堂主禀告。”
刘马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。
穿甲胄的兵卒,会是逃兵么?
边关战火一直不熄,有逃兵流落山林也不奇怪。
“那兵卒在哪儿?”
“不敢往山寨里带,就在外堂里放着呢,我们发现他时,伤痕累累的,没剩几口气儿了。”
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众人辗转外堂。
一名黑甲士卒,昏迷躺在堂中,其甲胄上血迹斑斑,满脸都干涸的血迹,胸口与肩膀各有创伤,手指被冻得乌黑发紫。
“陆头儿,这是……铁门关戍边营的甲胄!”
胡大勇一眼辨认出来,他轻轻扶起士卒,将他翻了个侧面,只见士卒背后还插着一面黄色令旗:
“这兄弟是传令兵……玄黄军旗,十万火急!”
“快,取凝血散,拿一壶烧酒,”陆云川当即招呼。
“原来是自家兄弟啊……”
众人都围了上去,包括陆云川在内,都是铁门关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