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县令,你三番两次劝阻我们剿匪,是不是与那白顶山的土匪有勾结啊?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周大彪指着张衡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再血口喷人,老子与刺刀见红!”
“放肆,你一个小小的县尉——”
“县尉又如何?又不受你管制!”
周大彪怒声道:“老子将话放在这儿,你们要是能剿灭白顶寨,老子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尿壶用!”
“好啊,黄通判,依我看,甭什么招安了,直接开拔,攻打白顶寨!”
张衡请命道:“三日之内,我必定踏破山寨,将那些匪首活捉到您面前!”
“够了!”
黄杰呵斥道:“一帮土匪罢了,吵得面红耳赤!能兵不血刃平息匪患,何须再浪费精力?招安便招安,我意已决,不容再变!”
他当即下令:“卢岩,赵辽,你们拟写招安公文,备些金银绢帛,今日下午便送上白顶山;
本官料定,那帮土匪必然会被我凉州兵马的威仪所折服,今天晚上我等便能畅饮招安酒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
“还有李兄,剿匪之事你就甭惨和,免得被人说闲话……你应该知道,流言蜚语一旦传到了京师,别说是乌纱帽了,就是肩膀上这颗脑袋,那也朝不保夕。”
黄杰轻哼,“我们走。”带着众下属离开官邸。
“呸!得志小人!”
周大彪冲着一干人等的背影啜了口唾沫,扭头问李良:“李大人,咱们要不要给陆押司通个信儿啊?”
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?”李良摇头说道。
“也对啊,这帮人敢惹陆押司,真是嫌自己命长了。”
“行了,毕竟他是土匪,我们是官,此番州衙剿匪,我们不要掺和半分,让他们打去吧。”
李良轻叹了口,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,也不知它还能戴多久?
……
“陆头儿!州衙派人上山了,说是来招安的!”
胡大勇小跑进聚义堂。
招安?
玩儿这出?
陆云川托着腮,慵懒躺在金交椅上,说实在,他连见都懒得见,只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