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尽头是宝轮寺的后山,程墨和阿珍在晨雾中狂奔,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。当他们躲进一处岩洞,阿珍突然指着程墨的手臂:\"程先生,你受伤了!\" 他这才发现,刚才的混战中,一颗流弹擦过他的小臂,鲜血正浸透僧袍。
\"小伤。\" 程墨扯下僧袍布条包扎,目光落在阿珍发间的银制平安扣上。那是三年前在南京,阿珍用自己的工钱买的,说是能保平安。此刻平安扣沾着血迹,却依然在晨雾中泛着微光。\"阿珍,\" 他忽然开口,\"如果我以后走散了,你就去\"
\"程先生不会走散。\" 阿珍打断他,声音很轻却带着哽咽,\"老槐树的人说,戴笠在磁器口布了三十个暗哨,我们得绕开正街。\" 程墨点头,军用皮靴踩过潮湿的落叶,预警功能在掌心微微发烫,提醒他附近有日谍埋伏。
他们从后山小径绕回磁器口时,已是正午。老槐树的联络人在茶馆留下情报:戴笠正在转移樱花会的核心成员,目的地是歌乐山的废弃矿井。程墨望着茶馆老板娘端来的老鹰茶,茶叶在杯中浮沉,忽然想起第一次与阿珍执行任务,也是在这样的茶馆,她紧张得碰倒了茶杯。
\"程先生,\" 阿珍递来干净的绷带,\"老槐树说,戴笠这次动用了樱花会的 " 雪樱 " 分队,都是顶尖杀手。\" 程墨摸了摸胸前的狼头徽章,那是从渡边尸体上摘下的,粗糙的边缘割得掌心发疼。他知道,歌乐山的矿井将是更危险的战场,但他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