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时光悖论的具象化?”阿樱九条狐尾同时竖起,尾尖金纹扫过地面,竟见枯败的草叶在生灭之间循环往复,“每一株草都在经历十万次生长与凋零,这里的生灵被困在永恒的时间闭环里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废墟中蹒跚走出一群村民,他们的衣物带着不同时代的特征,却都有着相同的空洞眼神。其中一位老妇捧着夭折的婴儿跪倒在陈墨脚边,怀中襁褓刚渗出鲜血便重新愈合,婴儿的啼哭与断气声在时空乱流中重叠成令人心悸的杂音。
“别动。”陈墨按住阿樱欲施术的手,指尖凝聚混沌之光探入老妇眉心,却见她识海深处缠绕着无数银色光链,“这些是时光枷锁,每个生灵都被固定在自己的轮回节点上,强行剥离会让他们灰飞烟灭。”
“混沌圣子,好久不见。”
空灵的女声自倒悬钟塔顶端传来,陈墨抬头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鎏金时光长袍的女子负手而立,她的轮廓与幼年烛幽别无二致,却多了几分俯瞰众生的沧桑。女子抬手轻挥,地面裂痕中涌出的时光流体骤然凝结成阶梯,每一步都倒映着不同的未来片段。
“烛幽……你成年了?”阿樱狐尾轻颤,星图印记在眉心亮起,与女子额间的时光之眼产生共鸣,“可你的气息……像是与整个位面的时空法则融为一体了。”
“我是烛幽,却也不是烛幽。”女子缓步走下阶梯,每一步都让周围的轮回碎块产生微妙震颤,“当烛龙大人以时光之力创造我时,便将这个位面设为‘逆命之钟’的底座。现在的我,是钟塔的器灵,也是时光法则的活容器。”
她驻足在陈墨面前,指尖掠过他眉心的时光印记,逆命之钟的虚影竟在两人之间显化:“感受到了吗?每一次钟鸣都会消耗宿主的本源寿命。第一次敲响时,你损耗了百年寿元,第二次……”
“直说吧,代价是什么。”陈墨握紧阿樱微微发抖的手,混沌之心在胸腔内泛起温热,“哪怕要我用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