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强行征用的排练室里,此刻只剩下玛丽安、斯卡尔与拉伊莎围坐成一圈讨论着剧本。
而在一墙之隔的房内,芙宁娜与索亚对坐于圆桌旁,望着无边的雨色无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杯中的热茶与咖啡即将见底时,索亚才缓缓开口。
“抱歉,芙宁娜大人。我已经整理好了思绪,可以与您讲述那日我所见的情形。”
芙宁娜端起桌面上有些发凉的咖啡,浓郁的奶香涌入鼻腔,缓解了些许她焦躁不安的心情。
“嗯,我在听。”
“这不是您第一次问询那日的真相虽然我的答案与之前并无任何不同,但”
索亚犹豫了几分,继续说道,“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。最近的梦中,我又回到了那座高塔,又一次见证师父的离去。”
她似乎又听见了雨声
不,不是雨。
是血从卡米尔胸口喷涌的声响,混着少年破碎的呜咽,在记忆的裂隙中反复回响
“总是梦见那个场景:莫洛斯大人跪在地上,师父躺在他的膝头,血浸透了他们的衣襟。”
“可他只是发抖,一遍遍说着‘对不起’。血从师父的胸口往外冒,他用手去堵,血从他的指缝中漫出来,怎么也抓不住。”
轻微的叹息与窗外的雷鸣同时响起,但在芙宁娜的耳中,那声叹息却比任何声音都响亮。
“那时的我以为自己看得清楚”
“发条机关倒在地上冒着火光,天花板掉下的吊灯还在忽闪这些细节我记得清楚,可偏偏忘记了最重要的地方。”
她阖上双眸,眼前闪过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。
在梦里——
“是啊她的嘴唇在动,直到最后一刻。”
————
爆炸的余波震碎天花板,雨丝裹着机械元件倾泻而下。
索亚的长剑劈开一台犬形机关的脑袋,元件擦过脸颊,血珠混着汗水滚入衣领。
“师父!”
她嘶吼着看向那道濒死的身影,几经向前的步伐却被深渊与发条机关编织的防线拦下。
她看见卡米尔落在地面的手指动了动,那只握剑三十余载的手,此刻正艰难的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