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都这么有礼貌，即使是快死了的时候。”
“就是啊，”余梨说，“我们在书店仓库看见你的时候，还以为你只是受伤了……”
“都快死了还不礼貌一点，”陈平赋笑得双眼明亮，瘦弱苍白的脸上带着阳光的气息，“而且去的还是书店这么神圣的地方。”
原本随意听着的许未突然感到好奇：“书店为什么神圣？”
“因为我没读过多少书，”陈平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但神情很是坦然，“也不认识多少字。”
“我们三个都一样，”周言晴望着面无表情的颜宁，“听说你出书的时候我们都崇拜死了。”
张遇低着头，双手在腿上搅动着：“我们那时候就想买来看，但是不敢出现在你们面前，又没人愿意给我们代购。中毒之后就更没机会了，所以我们才让陈平赋出去一趟，反正我们那时候都快死了，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。”
颜宁不知所措，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“天哪，”周锦哀嚎一声，“你们好可怜啊。”
她一下子扑上前去，把三人抱了个满怀。由于一下子抱三个人的距离太过宽阔，导致两条手臂直直伸着，毫无弯曲的弧度：“你们当时是因为不愿意虐杀妖兽，所以被那个徐老板威胁了吗？”
周锦说完，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一下子松开手跳着退后了一步。
张遇被揽在怀里，伸手机械地拍着周锦的后背，面前的人却突然跳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