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责道:“儿臣无用,曲阳城一战受了伤,之后又染上风寒,父皇还是离儿臣远些吧,免得过了病气。”
说完又是一阵咳,瞳孔放大,咳得脑仁都疼。
沈繁星扶着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臂上一捏。
装过了。
明晏咳嗽声轻了些,像是缓了过来。
成元帝心疼不已,“晏儿受苦了。”
“儿臣为国尽忠,不苦,只是十年未曾对父皇尽孝,心中不安。”
“先回府吧。”
成元帝握着明晏的手坐在车辇之上,驶过长街,心中激动不已。
“晏儿当初与朕赌气去了边关,没想到一待就是十年,还将北荣赶了出去。”
明晏轻咳一声,“儿臣少时不懂事,让父皇烦心了。”
“大雍十几年外患,如今北荣退出虎峡关,北地太平,晏儿居功至伟。”
“北地平定非儿臣一人之功,是无数将领的心血,儿臣不敢居功。”
“你大皇兄六年前战死,朝中无帅可用,是你毅然决然站出来,承担了重任,可那时,你也才十八岁啊。”
“北地埋忠骨,无数英魂保佑,再加上父皇在朝中鼎力支持,让儿臣无后顾之忧,才能走到今天。”
“如今回来了,便还是朕的小公主,大雍最尊贵的女子。”
明晏笑了笑,低头轻咳。
耳边是百姓的欢呼声,称赞镇北军英勇无敌。
明晏心却沉了沉。
父皇似乎并没有重用她的打算。
车辇到达公主府,成元帝率先下了车,明晏捂着帕子咳嗽着被沈繁星扶下车。
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高大的府邸。
牌匾上书,镇国公主府。
看字迹,像是父皇亲笔。
明晏乖乖跟在成元帝身后,似乎对公主府并不好奇。
百官止步公主府外,只几位王爷和重臣跟了进去。
一群中年之中,只一人尤其打眼。
二十出头的年纪,身如松竹,挺拔修长,轮廓清晰,眉似青峰,目若星河,鼻梁高挺,眉宇间沉稳冷静。
穆原远远跟在身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