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支书以及几个年轻妇人很快准备了十几张纸，撕成小块，其中四个纸团里面写着字。一百多个纸团放进箱子里，所有男人排队挑一个。
几分钟后，村长沉声问道：“哪四个？”
沉默了一会，有三个男人脸色难看地站了出来。
又等了一会儿，“还有哪个？”村长语气格外严厉。
人群中的一个穿着时尚休闲的年轻男人脸色略显苍白，身体轻轻晃了晃。
“我不去！凭什么要我去！外面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”男人一脸不忿地扔掉纸团扒拉开后面的村民，径直跑远。
这是村里面唯二的大学生王崇阳，听说今年刚毕业就进了外企，年纪轻轻前途无量。
村民顿时小声议论起来。
村长被下了面子，喝道：“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了！王崇阳家里人呢？”眯着双眼在人群里搜寻。
“崇阳家就他来了，我大哥大嫂在地里干活呢！”出声的是王崇阳的小叔。
“你回去跟你大哥说，要是半个小时后在村口看不到人，他们家就被村里除名！”
张凌回头站在角落里面，回头看着王崇阳的背影默然不语。
那个和他一起读书的人，是他从小就羡慕的对象，包括温馨的家庭、优秀的成绩、甚至开朗健谈的性格。
就像曾经透过高楼的玻璃看到里面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，与吊在窗户外面擦玻璃的自己。
云泥之别。
“大山？大山你怎么了？”人群中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来引起周围村民的侧目。
张凌个子高，站在别人家门槛上，稍微踮脚就看到了人群里一个男人低着头靠在妇人肩膀上，妇人急切地抱着他，奈何力气小，男人慢慢朝地上倒去。
周围两个男人见状急忙上前搀扶。
“大山怎么回事？”
两个男人七手八脚将人扶起来，男人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了起来，牙关紧闭双眼充满血丝，仿佛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。
“啊！”搀扶的两个男人以及围观的村民纷纷后退。
“他发疯了！”人群里不知谁惊恐大喊。“快跑，大山发疯了！”
然而还没等众人跑开，那名叫大山的男人便浑身抽搐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