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本宗室末流,帝室草芥,自视事以来,须臾不敢忘文帝,陛下恩德,臣父本为庸碌之才,得陛下信重,委以大事,先父为国事而亡,臣每每念及,痛心疾首,然国家之重重于家,一家之重重于己,臣唯有此心,矢志报国,忠于曹氏,岂敢怨怼,臣泣血以告,望陛下圣裁”
昏暗的牢房里,烛火摇曳。曹璟面色憔悴却目光坚毅,在简陋的几案上,终于写完了那卷竹简。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,仔细将竹简卷起,长舒了一口气。
牢头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,看到曹璟停笔,一脸不耐道:“你这写的是啥啊,还非要我转交给廷尉钟大人。”曹璟抬起头,望向牢头,目光中带着一丝恳请:“烦请您帮我转交给廷尉钟大人,大人自有分辨。这竹简关乎重大,还望您千万送到。”说着,双手将竹简递向牢头。
牢头撇了撇嘴,伸手接过竹简,嘟囔着:“真麻烦,也不知道你这小案子能有啥花样。不过看你这般执着,我就给你跑一趟。要是钟大人怪罪我多事,我可找你算账。”曹璟连忙作揖致谢:“若能送到,日后定当重谢。”
待牢头离开后,曹璟缓缓坐回草席上。他深知,这竹简或许是自己洗清冤屈的唯一希望,钟大人一向公正严明,他只能将所有的信任寄托在这位廷尉身上。牢房又恢复了寂静,只有那微弱的烛火,仿佛在静静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