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尉府大堂内,烛火摇曳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大将军曹璟负手立于堂上,玄色锦袍在风中微微摆动。他的目光如刀,缓缓扫过跪伏在地的孙资、刘放、张辑等人。这几个往日里趾高气扬的朝臣,此刻面色惨白如纸,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,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\"尔等勾结御史毋丘甸,意图构陷本将军谋反,罪无可赦!\"曹璟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钝刀,一字一句地割在众人心上。他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贾充:\"贾充,结案!\"
贾充立即躬身应命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。他展开早已准备好的竹简,声音洪亮地宣读:\"孙资、刘放、张辑等,勾结御史毋丘甸,诬陷大将军谋反,罪证确凿,依律——斩!\"
\"大将军饶命啊!饶命啊!\"孙资猛地抬起头,涕泪横流,拼命叩首,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堂内格外刺耳。\"臣等一时糊涂,受人蛊惑,绝非本意啊!\"
刘放也连连磕头,额头已经磕出了血,鲜红的血珠顺着鼻梁滑落。他嘶哑着嗓子喊道:\"大将军明鉴!臣等冤枉!都是毋丘甸那厮挑唆是他威胁我们\"
张辑更是瘫软在地,浑身抖如筛糠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\"呜呜\"的哀鸣。
曹璟冷冷一笑,眼中寒光更甚:\"现在喊冤,晚了。\"他抬起手轻轻一挥,就像拂去衣袖上的灰尘一般随意。
几名披甲执戟的侍卫立即上前,粗暴地架起三人。孙资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官帽掉落在地,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。\"曹璟!\"他歇斯底里地吼道,\"你擅权专断,排除异己,迟早\"
\"拖下去!立刻行刑!\"贾充厉声打断,声音中透着迫不及待的兴奋。
侍卫们不由分说地将三人往外拖去。孙资的官靴在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,刘放的腰带都被扯断了,张辑则已经完全瘫软,像一摊烂泥般被拖着走。他们的哀嚎声渐渐远去,最终被呼啸的寒风吞没。
廷尉府内重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