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道路两侧的树林中射出无数箭矢,幽州铁骑立即举起盾牌防御。夏侯献大喝道:\"结阵!骑兵两翼包抄!\"
而在魏郡方向,陆抗的斥候也带回了不好的消息:\"报告大人,前方发现大量伏兵,看旗号是田横的人马!\"
陆抗冷笑一声:\"果然不出所料。\"他转头对传令兵道:\"传令下去,按丙号方案布阵。让弓弩手占据高地,重甲步兵在前,轻骑兵两翼待命。\"
陆楷有些担忧:\"大人,我们是不是该等幽州军汇合后再\"
\"来不及了。\"陆抗沉声道,\"对方既然设下埋伏,就不会给我们会师的机会。传令下去,准备迎敌!\"
两处战场,几乎同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。朔风依旧呼啸,却盖不住金戈铁马的轰鸣。这场剿匪之战,远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复杂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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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
暮色四合,冀州大地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。两支大军的动向如同两把尖刀,直插冀州世家的心窝。魏郡刘氏的密室里,烛火摇曳,将几位家主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墙上,仿佛一群躁动不安的鬼魅。
\"陆抗不过区区万人,何足惧哉!\"刘氏家主刘光拍案而起,脸上的横肉随着激动的表情不住抖动,\"我刘氏坞堡墙高五丈,护城河宽三丈,就是十万大军来了也休想攻破!\"
\"糊涂!\"渤海白氏家主白崇白发苍苍,手中拐杖重重敲击地面,发出沉闷的响声,\"你可知并州军最擅山地战?壶关天险在他们眼里如履平地!\"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,\"更别说他们军中那些攻城利器\"
密室内一时陷入沉寂,只听得见烛芯燃烧的\"噼啪\"声。清河陈氏家主陈琰突然冷笑一声:\"诸位何必惊慌?大不了我们献上钱粮,照样能保住家业。这些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?\"
与此同时,更北边的范阳卢氏别院里,卢毓正站在古井旁。他摩挲着手中温润的家传玉佩,这是先祖留下的信物,见证了卢氏百年的荣耀。此刻,他却毫不犹豫地将玉佩投入井中。
\"家主!这可是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