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温梨初抓住他的袖口,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,“j - 07的人有热成像仪,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我父亲教过我怎么在码头躲避追捕。”裴言澈低头吻她的发顶,胡茬蹭得她鼻尖发痒,“当年他总说‘阿澈要做裴家的盾’,现在我要做自己的剑。”他退后两步隐入黑暗,声音飘过来时带着点笑意,“记得我们在威尼斯电影节的暗号吗?你在终点举着奖杯等我,这次换成我等你。”
温梨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喉咙像塞了块冻硬的海苔。
李昊天扯了扯她的衣袖:“走,我带你从通风管道绕到调度室后面。”陈然把文件袋塞进她怀里时,掌心的窃听器硌得她手腕生疼:“裴总说得对,我在西装里缝了三个信号干扰器,能撑十分钟。”他冲她挤了下右眼——那个总被裴言澈吐槽“太刻意”的挑眉动作,“替我告诉裴总,下次熨西装别再嫌我烫得太挺。”
调度室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铁链,李昊天的战术刀挑开锁芯只用了七秒。
温梨初跟着他猫腰钻进去时,鞋跟磕在金属台阶上,回声像敲在鼓膜上的小鼓。
服务器机房的红灯在黑暗里闪烁,李昊天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屏幕亮起的瞬间,温梨初看见自己的脸在蓝光里发白。
“找到了。”李昊天点击鼠标的声音很轻,却让温梨初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三个月的货运记录像潮水般涌出来,最下方的加密邮件标着“紧急”,发件人姓名栏是熟悉的毛笔小楷——“裴正廷”。
温梨初的手指悬在触摸板上,半天不敢落下。
李昊天看了她一眼,替她点开邮件。
“幽灵会09批货物于本月十五靠岸,按原计划用‘裴氏医疗’冷链车运输……”
“医疗设备”四个字像惊雷劈在头顶。
温梨初想起上周裴老先生在家族聚会上说“要给山区建五所希望医院”,当时他夹了块她爱吃的蟹粉狮子头,说“小初多吃点,阿澈总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