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国际安全局最年轻的行动组组长。”裴言澈似乎看透了她的担忧,“三年前在金三角救过二十七个被贩卖的孩子,子弹打穿肩胛骨都没哼一声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“就像你当年在片场被群演推下台阶,明明摔得站不起来,还笑着说‘再来一条’。”
温梨初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月光透过舱门照进来,裴言澈的侧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。
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恋综直播时,他在镜头前说“温老师的每道疤,都是她站到今天的勋章”。
那时她只当是节目效果,现在才明白,原来他连她最隐秘的伤口都记得。
渡轮靠岸的鸣笛声惊飞了几只海鸟。
温梨初跟着裴言澈踏上栈桥,疗养院的白墙在夜色里若隐若现。
李昊天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:“卫星地图已同步,化工厂入口有两个岗哨,巡逻间隔五分钟。电网是老式脉冲型,我能切断电源一分钟——”
“不够。”裴言澈突然停住脚步。
他解下袖扣,露出腕间那串和温梨初同款的檀木手串——是他们十二岁时在寺庙求的平安符,“我去正面吸引火力,你们趁机翻墙。”
“裴言澈!”温梨初抓住他的手腕,檀木珠子硌得她生疼,“你父亲的人认得你!”
“他们认得的是裴氏继承人。”裴言澈反握住她的手,把平安符往她腕上推了推,“但现在我是个喝醉的游客,误闯私人领地。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路灯,“岗哨的摄像头角度偏右,我站在左边阴影里,他们看不清脸。”
李昊天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电流杂音:“他说得对,正门守卫的注意力都在监控屏上,突然出现的活物反而能引开他们。”
温梨初咬着唇松开手。
裴言澈转身时,她看见他后腰别着的微型电击器——是陈然临走前塞给他的,说是“以防万一”。
夜色里传来踢到易拉罐的声响。
两个岗哨的守卫举着强光手电跑出来时,裴言澈正靠在铁门上哼歌,尾音带着刻意的含糊:“小姐…借个火?”
“哪来的醉鬼!”一个守卫举起警棍要砸,另一个突然拽住他:“等等,这手串…像裴老先生的收藏款。”
温梨初趴在围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