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沙漏在标记时间断层。”林深的护道镜红光频闪,镜片上浮现出图书馆的三维透视图,“地下三层有个封闭空间,能量波动与观测者记忆中的星图绘制室完全吻合。”他话音未落,小桃的时间蝶突然发出尖锐鸣叫,蝶翼投射出全息影像——无数黑色玫瑰种子正在书架缝隙中生根发芽。
少年握紧罗盘,十二钥匙中有四把开始共鸣震颤。他注意到书架上的书籍正在自主翻动,泛黄的纸页间渗出银色光流。当他伸手触碰一本名为《维度折叠原理》的古籍时,整面书架轰然旋转,露出隐藏的青铜电梯。电梯门刻满了初代观测者的残缺符文,谢必安用镇纸轻轻敲击,符文竟拼凑出“记忆即牢笼”的警告。
电梯下降过程中,楚昭的枪柄突然发烫,“勿信表象”的纹路发出微光。她的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:自己站在燃烧的观测者高塔顶端,手中握着黑色玫瑰的根茎,而下方仰望她的人群中,赫然有少年年幼时的身影。“这不可能”她后退半步,却撞进一片突然出现的迷雾。
迷雾中,小桃看见无数光蝶标本悬浮在玻璃柜里,每个标本都附着着陌生观测者的记忆残片。当她试图触碰其中一只时,光蝶突然复活,在她掌心投影出一段画面:初代观测者们围坐在世界树前,将自己的记忆注入光笔,却不知其中一人偷偷将黑色玫瑰的幼苗藏进书页。
谢必安的镇纸突然脱离手掌,飞向电梯角落的暗格。暗格里躺着本布满符咒的日记本,翻开的页面写着:“当叙事之力与时间悖论相遇,唯一的解是将遗憾封存在故事的褶皱里。”字迹与他在茧中所见青年道士的笔迹完全一致。
电梯抵达地下三层,门开瞬间,众人被卷入一场凝固的战斗场景。数十个身着观测者长袍的透明人影正在与黑色藤蔓搏斗,藤蔓尖端凝结着与少年镜像手中相同的种子。少年的罗盘钥匙自动解锁最近的人影,人影消散前将一本残破的星图塞进他怀里,图中用鲜血标注着:“图书馆的地下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