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伸长脖子看的村民,脸上的热乎劲儿瞬间就凉了。
“林先生。”司机从驾驶室里拿出一封信,递给林楚钦,“孙老板说听闻您在乡下开山立业,这是他药店里淘汰下来的两台旧设备,还能用。他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弃。”
林楚钦接过信展开。孙德海的字迹苍劲有力,信里客套话不少,点只有一句:若有上好的炮制药材,德聚源愿以高出市价两成的价格限量收购。
这是雪中送炭,也是提前下注。
“替我谢谢孙老板。”林楚钦将信收好。
有了设备,加工坊的难题似乎解决了。高老三和村民们立刻来了精神手八脚地指挥着,想把那两个大家伙从车上弄下来。
周雅脸上也浮现出盘算她立刻开始构思调整生产计划。
然而,当两台机器被安放在新建的工棚里时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烘干机上满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阀门和仪表盘,粉碎机旁边的电箱更是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开关。别说操作,光是看着就让人头大。
“这咋用啊?”一个年轻村民伸手想摸一下开关,又被上面密密麻麻的警示语吓得缩了回来。
“周总,这玩意儿得要专门的技术工人才会弄吧?”高老三吧嗒吧嗒抽着旱烟,绕着机器转了两圈,一句话让刚热起来的气氛又冷了下去,“咱们村里谁会摆弄这铁疙瘩?万一开起来炸了怎么办?”
刚刚燃起的希望,瞬间又被浇灭。众人围着两台机器,你看我我看你,全都束手无策。
周雅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,她拿出手机,低声说道:“我联系一下省城的人才市场看看能不能高薪聘请两个老师傅过来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
林楚钦的声音打断了她。他一直没说话,只是围着那两台旧设备,这里敲敲,那里看看。
“新有新的好,旧有旧的妙。”林楚-钦拍了拍粉碎机冰冷的外壳,“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。等不了,也靠不上咱们自己来。”
“自己来?”高老三瞪大了眼睛,“楚钦娃子这可不是和泥巴!”
“三叔,我问你,没有这烘干机前咱们祖辈的药材是怎么干燥的?”
高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