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急着生火,而是带着李亮玉,先将丹参按大小粗细重新分了一遍。
“亮玉,看仔细了。”林楚-钦往烘房的炭火膛里添着果木炭,“火不能死,要有‘文武’之分。初入烘时用武火,把药性锁住;等参身发烫,就得转文火,让热力慢慢往里头渗。这中间的火候,一分都不能差。”
高老三负责掌控两侧的风道口,时而开大,时而掩小。李亮玉则全神贯注地守在烘房边,学着林楚钦的样子,用手去感受烘房壁的温度,侧耳倾听着丹参在烘烤中发出的细微爆裂声。
几个钟头后,两边几乎同时完工。
王工那边,机器“嘀”的一声,他戴上手套,拉出烘盘,里头的丹参根根笔挺,色泽均匀,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艺术品似的。
而高老三这边,用铁钳子拉出来的丹参,形态各异,颜色也深浅不一,卖相上就差了一大截。
孙德海亲自上前,两边各取了一份样品,让人拿来两个玻璃杯,用同样温度的热水冲泡。
奇妙的一幕发生了。
王工那杯,热水很快被染成清亮的淡黄色,散发出一股标准的药味。
可林楚钦那杯,丹参刚一入水,一股浓郁的红褐色就猛地在杯中炸开,像一滴墨落入了清水!紧接着,一股霸道无匹的药香,瞬间灌满了整个院子,光是闻上一口,就叫人精神一振!
孙德海端起林楚钦那杯,小心地呷了一口,眼睛猛地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