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崽崽的眼睛亮起来——盒子周围的灰尘呈放射状,分明是有人定期清理过。
她踮脚掀开盒盖,一本泛黄的手稿"刷"地抖落些金粉,在晨光里飘成小星星。
"符咒!"喜崽崽的小手指轻轻抚过第一页,上面画着的符纹竟和她昨晚画的"净"字咒有几分相似,却更复杂,"这个是镇宅的,这个能引月光"
“老祖宗快看!"苏绾绾扒着她的肩膀,鼻尖几乎贴到手稿,"这里写着‘苏门秘录’!"
两人正凑着看,身后突然传来清润的男声:”你们倒是会找地方。"
苏轻舟抱着一摞医学杂志站在门口,白大褂被风掀起一角。
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原本温和的眼尾微微扬起——作为医学博士,他对这类"封建迷信"向来存疑,可此刻案几上飘着的金粉,还有喜崽崽指尖那抹淡金色的光,让他喉结动了动。
"这是”他蹲下来,修长的手指避开符纹,轻轻翻页,"《太上清心录》?
我在古籍研究所见过残卷,没想到苏家竟有全本。"他抬眼时,镜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,"这些符咒用的是千年桃木灰和朱砂,画符人至少要有三十年火候——老祖宗,你昨晚画的符,和这上面的"
“像小娃娃写的字和先生写的字。”喜崽崽歪头,奶声奶气接话,“但喜崽崽会学!”她的小拳头抵着下巴,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——原来苏家的老祖宗们,早就会画这么厉害的符!
林管家是被苏轻舟的电话喊来的。
他拄着拐杖冲进小屋时,拐杖尖在青石板上敲出急响。“秘录真的是秘录!”老管家的手抚过手稿,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,“老夫人临终前说,苏家的气数藏在后园,原来"他抹了把眼角,抬头时眼里闪着光,”有了这个,老爷的腿,说不定"
苏轻舟的手猛地顿住。
他想起父亲苏砚之常年坐在轮椅上的背影,想起家族医书上写着"因果咒,无解",喉结动了动:"林伯,这上面的‘破妄咒’需要极纯的阳气"
"老祖宗有啊!"苏绾绾突然扑过来,把脑袋往喜崽崽怀里拱,"昨晚她画符时,金光把我手腕的红印子都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