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其他兵部官员,已经明白陛下只是想抓走毛麒,而不是他们,更是自扫门前雪,一言不发。
“毛侍郎,请。”
毛骧面无表情地比划着殿外。
毛麒见大势已去,只能继续向胡惟庸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要是丞相大人也束手无策,这诏狱只怕他进去了就出不来了。
那他就得考虑,把最大的那口黑锅甩给谁。
“陛下,哪怕毛侍郎怀疑李存义等人杀良冒功,但没证据也没法揭发他们,还请陛下明鉴!”
胡惟庸做出了选择。
毛麒知道他与地方官员和将领的人脉关系,他绝不能让毛麒认为没有生机,再把自己给供出来减轻刑罚。
而李存义到底是李家人,怎么保下李存义的事,就让李善长自己去想吧!
对不住了百室兄!
“陛下!”
毛麒接到暗示,当场又跪了下来。
“罪臣确实心有所疑,可惜李存义他们势大,罪臣不敢与他们对抗,臣有罪!请陛下降罪!”
弹劾李存义的原本是刘基。
给李存义定罪的却是胡党。
而李存义与胡惟庸还是亲家,胡惟庸给李存义甩黑锅的行为,比李存义卖了廖永忠,更令人不齿。
李存义的儿子李佑,因父亲昏迷不醒,请假没有上早朝,但李善长的儿子李祺在场。
出人意料的是,面对胡党的甩锅之举,与李家交好的文臣武将,都急得额头冒汗,蠢蠢欲动了,偏偏李祺仿佛事不关己似的,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。
朱元璋等待了片刻,确认了李家人这是狠下心要舍弃李存义,也要和胡党划清界限,他当机立断。
“去把李存义抓进诏狱,咱要亲自审他!”
……
李府。
本该两日后才能清醒过来的李存义。
在李善长让府上郎中灌了虎狼之药又施以针灸,加上划伤了李存义脑袋上的脓包,放了半杯心头血后。
李存义的眼皮终于因为剧烈疼痛而颤动。
“接着放血!”
“老爷,这么做会折损二爷的寿元。”